欢儿走远,他进入屋内,拎着宋全知的衣襟把人往外拽:“道长,请吧。”
宋全知呼号救命:“你明明说了不动手,只叙旧。”
穆城嗤笑道:“一大把年纪了,谁没扯过两句谎。”
段沧海捧着珠子,乐颠颠地与对面告别。
他一个激动绊倒在地,夜明珠从手里漏出,骨碌碌顺着地面斜坡滚到床底。段沧海趴在地上摸索过去,照着光亮,他发现卡珠的缝隙有些不同寻常,他在旁边敲击几下,声音听上去好像一块经过伪装的硬木板。
段沧海将手指伸进细缝,用力一掀,木板之下竟然藏着一只锈迹斑驳的铁箱。
段沧海把沉重的铁箱从床底拖出,打开后,扒开上面覆盖的碎布和杂草,阴暗潮湿的茅草屋瞬间被一阵白光照亮。
段沧海捂着眼,他想到,宋全知每夜都会扑在油灯底下数着铜钱叹穷,自己还总觉得愧疚……
呸!
远远的,他听见穆城挥舞铁枪的破空之声。
打得好!
段沧海怒从心中起,仰天长啸:“一毛不拔的铁公鸡,你让我吃咸菜!”
茅屋顶上停留的鸟雀被他震走。
段沧海心想:我要买大宅。
他捞出一把珠子,铁箱被他合上,重新推进地里。
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,段沧海心道不妙,连忙就近从窗户翻出。
下一刻,茅草屋摇摇欲坠,尘烟四起,它在宋全知和穆城的对战下坍成一片废墟。
这回,连宋全知也要买新宅了。
蝉在树上急躁长鸣,江氏医馆来了个小伤患。
江月明松开王小远的胳膊,蹲下身查看他的膝盖。
孩子爬树抓蝉,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,弄得到处都是淤青和血痕,幸好没有伤到骨头。
江月明用清水和草药帮他处理伤口,王小远连鼻尖上都有破损,额头被纱布裹了厚厚一圈,江月明敢肯定,他是圆脸朝下落地的。
“早晚各擦一遍药,最近老实待在家里,不要出去乱跑,知道吗。”
王小远没有回应,他呆呆地盯着江月明出神,旁边的江风清很不乐意,质问他:“你看什么?”
王小远低头,不好意思道:“江姐姐长得真好看。”
江风清得意仰头:“我阿姐世上最美。”
“人也温柔。”王小远又说,“我哥今年二十,大家都说他老实敦厚,江姐姐你见过他的,他前两天给你们送了野果,你是不知道,他一见你就脸红……”
王小远一本正经地把自家大哥深埋心中的秘密给抖露出来,江风清急得把他从凳子上拽下:“不许胡说,我阿姐有朗哥了,让你哥找别家姑娘。”
江风清并没有牵扯到王小远的伤口,没想到王小远突然躺在地上,大声道:“江姐姐,我都被你弟弟推倒了,你就见我哥一面嘛。”
附近的孩子经常去宋全知的算卦摊前要糖吃,学了他一身耍赖的好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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